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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

第一日

上午10:43。

牌已合手,单等那只一直没露面的幺鸡了。

这是第二圈牌,徐老二已经连坐了三把庄,现在是第四次上听。他用食指和中指从牌垛里轻巧地捻起一张牌,拇指肚细腻地在那张牌的下面缓缓向前滑动,感知到上面的花色后,翻手嫌弃地拍在了麻将桌上,“艹,二条。”

“老二,今儿手气这么好啊,是不是昨晚有人给你充电了?”烫着一头卷发的下家女人,妖里妖气地跟徐老二发着嗲。

听到这软绵绵的声音,徐老二的某个部位瞬间紧了一下,他瞅了一眼风韵犹存的糖姐,嘿嘿坏笑,“谁充电也没糖姐充的媷贴呦。”

“死去。”糖姐伸出白白的嫩手,狠狠地怼了一下徐老二。

莲藕般的裸露小臂在眼前晃过,徐老二就又不自觉地紧了一下,暗道,这骚娘们今天输得最多,等会儿散了局又有机会在她身上折腾一番了。想到这儿,眼神顿时淫荡起来,情不自禁地瞄了瞄糖姐那对硕大的胸脯。

压在一张毛爷爷上的手机屏幕恰到好处地亮了起来,徐老二不舍地收回目光,那是一条提醒,儿子发来的。

打开一看,是段视频,儿子坐在一块巨大的刀砍斧刻的灰色岩石上面,背景是湛蓝湛蓝的天空,呼呼的风声灌满了麦克风,这大概是在某个山头上。

“妈的,搞什么鬼,还学上地下党被俘哩!”只见画面里儿子胸前有根一指粗的黑色尼龙绳,歪歪扭扭地在身体上打了两个叉,绕过双肩将双手倒剪在背后,由于拍摄的距离较远,看不太清楚。

几秒钟之后,儿子嘶哑的声音才穿过风声飘了出来,“老爸,快来救我,快来救我!”声音中带着哭腔,细细一看,儿子的双眼还是红肿的。

“呵呵……小兔崽子,拍小视频拍疯了。”视频不长,仅有10秒钟。

“幺鸡。”糖姐打出了那张牌。

“胡哩!”徐老二赶紧把手机扣了过去压在钱上,“我的姐姐呦,庄炮啊,80!”

麻将被推进洗牌机的时候,扣着放的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老二正忙着收钱,没看见。

差不多8个小时的鏖战,傍晚五点多,徐老二笑吟吟地收起桌上的7张毛爷爷,这是今天的收获,里面有一半是糖姐贡献的。他随手按亮手机,屏保上有两条提示信息,都是儿子发来的。

一条是:你儿子现在在我手上,要想活命,准备好五万块。后面跟着一个带血匕首的小表情。

另一条是几分钟前发来的:速把钱转到你儿子的上,不许报警,看不到钱,你就等着吧。后面是儿子被五花大绑的图片,还是坐在那岩石上拍的。

“老二,赢了这么多,请我吃饭啊!”糖姐弯着腰整理着假露肉丝袜,输了钱的她没忘了提醒徐老二。

徐老二听到糖姐喊自己,忙收起手机,“妈的,忽悠我是不,你等着。”他自言自语着。

“你骂谁?跟谁俩呢!”糖姐气哼哼地问道。

“哦,不是,不是说你哩,说我家那小子呐,整天跟我一屁仨谎的糊弄我钱花。”

“该,你也是,孩子他妈这都跑了多少年了,小羽上高中了吧,你就不能再找一个,好好的日子这让你给过得,啧啧……”糖姐说话间靠到老二跟前。

“找你啊?我倒是乐意每天睡在蜜罐子里,就不知糖姐……”话没说完,徐老二就被糖姐连打带踢地撵出了麻将馆,屋子里的人发出一阵哄笑。

徐老二在麻将馆门口假意着跟另外几个麻友客气了几句,便和糖姐一前一后地往拐角处的拉面馆走去。

晚上21:56。

徐老二一脸疲惫地回到家里,开了防盗门,屋子里黑洞洞的没亮灯,“小兔崽子,知道害怕了,故意装睡哈。”脱鞋进屋,推开儿子房间的门,里面竟然没人。

他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嗯?这都几点了,还没回来,晚自习早该下课了。妈的,是不是嫌饭菜不好吃,出去吃饭了?”

阳台的厨房里没有动过的痕迹,早上闷的一锅米饭冷冰冰地栽在锅里,炒勺里炖的白菜豆腐也没见少,徐老二围着房间转了几圈,最后不放心地掏出电话,拨了儿子的号码。

手机里传出一个女人好听的声音,“您好,您拨的号码已关机。”

“嗯?没电了?”徐老二迟疑着挂断,紧接着又拨了一遍,手机里还是那个女人发出职业的声音。

他仰面重重地倒在床上,两眼愣愣地盯着天花板,忽然,嘴角弯出一道邪邪的笑,“真他妈的舒坦。”

琢磨着儿子能去哪儿的同时,糖姐白花花的身子划过眼前,“这娘们儿还真是有味道,可惜,年岁大了些,上上下下松垮了些,但是挺会疯,挺会伺候人。不过,每次又是吃饭又是开房睡觉,多哩。”徐老二有些肝儿疼。

徐老二的老婆几年前跟着一卖咸菜的小老板跑了,说是嫌弃他尖懒馋滑。徐老二下岗之后一直没正经的工作,他爱赌博,爱喝大酒,爱找小姐,没钱了就家里外头的坑蒙,也难怪他老婆连孩子都不要了,八匹马拉都拉不回来地跟着别人走了。

都说小鸡不撒尿,各有各的道,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别看徐老二不着调,他也有精通的技艺,那就是打麻将,这一手可是几十年千锤百炼练出来的。

自从小区里开了一家麻将馆,徐老二见天地耗在里面,十回有八回他能赢,五块十块为底的小麻将,一天下来输赢也有上百块。来这打麻将的大多都是小区里退休或半退休的邻居,手艺都不如他。这几年,徐老二就仗着这麻将馆过日子,居然把孩子供着上了高中。

这面想着糖姐,没一会徐老二犯了迷糊,合着衣服睡着了。

第二日

凌晨02:23。

看不清那人的模样,脸上蒙着块黑色的布,露出一对瘆人的眼珠子,身子也整个裹在黑色夜行服里,只有手里的匕首发着阴深深的寒光,“哼哼,不拿钱是吧,那我就要了你儿子的命!”

那人说完,扬起匕首,猛地刺向儿子的胸口……

徐老二身子一个激灵,立刻被吓醒了,他腾地坐了起来,紧张地四处张望了一番。

“艹!”他发出一声感叹,下地趿拉着拖鞋,摇摇晃晃地进了卫生间。

一泡尿排了出去,徐老二猛然想起刚才经过儿子房间门口时,好像门是开着的,这跟往常儿子一回家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太一样。转身出卫生间,在儿子的卧室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地开了灯,儿子的床还保持着他回来时的凌乱,被子掀在一边,两本二次元的漫画书扔在枕头边,而儿子却不在。

他立刻被吓得完全清醒过来,连忙跑回自己卧室抓起手机,屏幕上有一条提示信息,还是儿子的留言:不拿钱是不?!等着给你儿子收尸吧。时间是夜里00:31分。

徐老二又把那段视频仔细地看了几遍,“玩笑?恶作剧?还是玩真的?”从手机里的信息确定不了,唯一能确定的是,现在儿子不见了。

徐老二想给儿子的同学或班主任打电话,打开联系人菜单才发现,里面竟然连一个学校联系人的电话也没有。他恼怒地抓了抓头发,班主任姓啥?儿子的好朋友是谁?

“冷静点,冷静点。”徐老二焦急地在两个卧室来回打着圈。

一刻钟之后,他无奈地拨通了报警电话。

凌晨03:07。

市公安刑警队的两位同志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又仔细地看了手机里的信息,那位姓张的警官开口问道:“你是几点发现儿子不见的?”

“头半夜不到十点吧,我喝酒回来,他就不在家,平常那个时间是他下了晚自习在家吃饭的时候。”

“问过同学和老师没?”

“没,没问。”

“嗯?”警官奇怪地看了一眼徐老二。

“哦,我没孩子老师和同学的电话。”

“孩子他妈呢?怎么没见?”

“跑了,几年前跑的。”

“队里挺重视这个案子,绑架在市里可不多见,是非常严重的要案,但现在状况不是很清楚,兴许是孩子搞的恶作剧,我们倒希望是如此。这样吧,今晚你也别睡了,我们陪着你看看有没有新进展。”

“就这么干等着?那我儿子……”徐老二失望地追问。

“呵呵,你不用那么担心,绑架案勒索这么点钱的极少见,据我们判断,这案子不是那种犯罪老手能干出来的,而且,就算是真正的绑架,交易之前也会直接通电话的,这种只用勒索的,往往都是骗子使用的手断。”

“你是说这是诈骗?可我儿子现在真的不见了啊,而且那视频……”

“我可没说是诈骗,我是说根据以往的经验,有这种可能性。对了,孩子这几天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和行为吗?”

“异常?”徐老二嘴里嘶嘶着,翻着眼珠子想了几秒钟,“没有吧,我没太注意啊。”

“嗯,行了,你先把这张表填了,孩子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上午08:05。

徐老二两眼通红,表情呆滞地坐在警车里。刚才和两位刑警一起去了孩子的学校,问遍了所有认识小羽的老师和同学,都说昨天下了第一节课,小羽说肚子疼请了假,然后就再也没看到这个人。

“你的亲戚都问了?”张警官从副驾驶上转头问。

“我家亲戚少,就他大爷和大娘,他大爷现在还住着院,说是前天晚上的时候见过小羽。再就是孩子他妈,这死娘们儿前几天跟那男的出去旅游了,走了一个多星期。再就没别的亲戚了。”徐老二木讷地应着。

“外地的呢?有没有可能去了外地?”

“外地倒是有几个,可自从我爹妈去世之后,就断了联系,这差不多有十多年的时间了,我手里连他们一个电话号码都没有,小羽也不应该知道吧。”

正说着,徐老二的手机“叮”的一声发出提示音,他赶紧按开屏幕:限你今天五点之前,把钱如数转过来,否则不再跟你废话,你就后悔去吧!

张警官一把夺过手机,匆匆地看了一眼,便对着开车的警官连连摆手,“快,快,回警队。”

“张,张警官,这可怎么办啊?”徐老二急得都快哭了出来。

“我们马上部署网络侦查,只要对方手机开机,我们就能找到人。”张警官笃定地说。

徐老二立刻像抓到了救命稻草,瞬间回满了血。他紧张地坐直身子,恨不得一下子飞到刑警队。

徐老二坐在警官办公室里焦急等待的时候,张警官和几个同事楼上楼下地忙碌着。可几个小时过去了,得到的消息并不令人乐观。

小羽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通过甄别,他手机前几次发信息的位置不固定,而且是在人流密集的商业区,唯一可以确认的是手机还在本市。这一点也得到了那段视频的印证,拍摄地点是在城南的帽盔山顶。

刑警爬到山顶去寻找蛛丝马迹,又询问了所有遇到的爬山人,没有得到有用的反馈信息,现在刑警还在走访附近的居民,希望有人能认出小羽来。但这种希望不大,帽盔山四周都是密集的居民区,从任何一面都可以上到山顶,这种走访,无异于大海捞针。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等对方开机。”一夜没睡又忙碌了一上午的张警官深陷在椅子里。

“那我儿子是不是真的被绑架了?”徐老二带着最后一点希望小心地问道。

“你别着急,从目前看这种可能性很大,但也不排除其它的可能性。”

“还有什么可能性?!你还坐在这儿干吗,快点去找我儿子啊!你们是警察,小孩被绑架了你们都不管,还有没有良心啦?!”徐老二突然发了疯似的耍起无赖来。

下午16:00。

徐老二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已经两个多小时了,两眼直勾勾地看着窗外,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上午在刑警队闹腾了一番,最后被人揭了老底儿才老实,警队派车把他送回家,同时还让一个小警官陪着,嘱咐别让徐老二轻举妄动。

期间,他按照警察的话给对方留了语音,希望能通过视频对话或语音对话确定儿子是否安全,可一切都是徒劳,一天的时间,手机里冷冰冰的再无任何动静。眼看着离最后的期限越来越近,徐老二再也撑不住了。

自己手里不多不少,恰好有五万多。徐老二暗暗盘算着。

这些钱是小羽妈这几年偷着给小羽的,头几年小羽刚上初中,兜里的一千多块钱被徐老二发现了,从此,小羽妈给的每一笔钱便逃不过他的法眼。要是细算,小羽妈给的钱他也没少花,大多扔在了从陌陌上认识的女人身上。

一个月前,他大娘曾来要过钱,徐老二刚离婚时曾在大哥手里借了四万,他大娘哭丧着说,老大的病确诊了,肺癌,得赶紧拿钱做手术。

现在想想,幸亏当初跟他大娘耍了无赖,没把钱还回去,否则,现在可真就是穷途末路了。

想到这,他“呼”地从床上坐起来,吓了小警官一跳,“老二,你要干吗?”

“上厕所,你说干嘛!”徐老二气哼哼地抄起手机往卫生间走去,拉上隔断门,一屁股坐在马桶上。

“你可别找事儿啊!”小警官隔着门喊着。

徐老二并不搭腔,按亮手机,徒劳地看着儿子发来的信息,希望能从中找出答案。儿子绝望的眼神让他最后下了决心,他点开转账,录入了五万,输入密码,确认发出。这一过程他用了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随后虚弱地靠在马桶上,呆呆地盯着那个屏幕上的转账信息。

忽然,隔断门“哗”地一下被拉开,小警官瞪大眼睛喝问:“你转账了?”

“嗯。”徐老二眼皮都没抬一下。

“你……你……艹,跟你说不明白,出了事儿你自己负责任啊。”

“就像你们挺负责任似的。”徐老二站起身,推开堵在门口的小警官,目不斜视地走回卧室,用力地带上房门。

下午17:01。

小羽的手机在市中心位置开机,转账被接收,旋即对方又关了机。

张警官闯进来时,徐老二正在接他大娘的电话,“我没时间过去,小羽现在生死不明,我哪有工夫去管他手术不手术,好了好了,你别占着电话啦,挂了。”张警官张张嘴想说什么,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第三日

上午08:12。

张警官连连点头,“明白,明白,保证完成任务。”挂断电话,他迅速地布置了抓捕警力,转头对徐老二说道,“转账目标已经确认,你放心,孩子一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的。”

徐老二本想跟着,却被小警官强行地带往了刑警队,“能理解你的心情,可就怕出现什么意外状况,你就别跟着添乱了。”本来是安慰他的一句话,却让徐老二刚刚舒缓的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

他原以为会很快地把嫌疑人带回来,墙上的挂钟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也不知道询问了小警官多少回,可时针都走过三个格,抓捕的队伍还是没有返回。

徐老二隐隐有种不祥的感觉,他不停地翻看手机,可这该死的东西就是不肯震一下下或者轻轻地“叮”一声,即便它来的是坏消息,也比这样慢慢地堕入无助的彷徨强一万倍。

伴随着走廊里一阵凌乱的声音,张警官迈步走了进来,他身后的几个警察簇拥着两个人,一个是戴眼镜文质彬彬的中年人,这大概就是抓回来的嫌疑人,另一个正是自己的儿子小羽。中年人并没像电影里那样头上扣着黑色的面罩、手上戴着镣铐,手铐是戴在了边上儿子的手腕上。

徐老二刚想跑上前抱住失而复得的儿子,却被张警官一把扯了回来,“一队给马大夫录一份询问记录,二队把孩子带到审讯室,一会儿我就过去。”张警官吩咐着手下。

张警官一屁股坐在办公桌上,“你儿子行啊,玩得我们两天没合眼。得了,你先回去吧,等有需要我们再找你。”张警官一边活动着颈部一边嘟囔着,“你父子俩也是够奇葩的,都挺能忽悠人骗钱的。”

“警官,我儿子不是被那人绑架了吗?”徐老二一头雾水。

“狗屁绑架,你儿子为了救他大爷,他是自己绑架了自己!”

下午13:13。

“老二啊,开始我们也不知道,直到警察闯到手术室抓马医生,我们才知道是小羽给交了手术的钱。”小羽大娘声音虚弱地讲述着事情的经过。

小羽大爷一个月前确诊了肺癌,需要三万块钱的手术费,可家里的钱这几年都花在了儿子出国上,手里根本没剩下几个。原以为徐老二会把头几年借的钱还回来,没想到他竟然耍无赖,狠心到对亲哥哥见死不救。

小羽家这面亲戚很少,大娘家更是没什么人,走投无路的大爷只能是认头等死,每天靠输液维持最后的一段日子。

没成想,昨天临下班时间,马医生来通知今天手术,说是有人代交了手术费。直到警察冲进来抓人,躲在暗处的小羽才露面,他大娘也才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小羽为了救他大爷不得已而为之的。

“老二啊,你别怪孩子,他是孝顺他大爷。”大娘含着眼泪呜咽着说,“可惜了孩子的一片心,可惜喽……要怪就怪他大爷不争气呦,瘤子太大,粘连了一条动脉,怎么剌开的又怎么给缝上了。人家马医生在警察的监视下,愣是挺着做了三个多小时的手术,也难为他哩。”

徐老二望了一眼浑身插满管子的大哥,“他知道吗?”

“不知道呢,小羽走的时候说,别告诉他大爷,让他觉得有盼头,能多活几天是几天。”

晚上19:47。

接到张警官的电话时,徐老二正捻起牌垛里的一张牌,今晚这已经是第二圈牌了,之前他一把没胡过,这次总算是上听,单等那只未露面的幺鸡。

“刚才我们已经把你儿子放了,估计这会儿快到家了吧,跟你提前打个招呼啊,别跟你儿子耍混蛋,听到没有?”张警官严厉地说。

“哦,哦,知道知道。”徐老二连忙答应。

“嗯,那最好。还有啊,孩子的行为虽然没造成什么后果,但这也属于犯罪,他已经成年,按理是要判刑的,最少也是个缓刑。孩子说他今年高考,要是那样的话,他这一辈子就算全毁了。

“你这面算不算报假案,我们再另行甄别吧。警队这三天投入了全部的警力破案,造成的损失也不小。这些我都跟领导汇报了,最后领导决定以罚代判。”

张警官的一席话说得徐老二出了一身的冷汗,“那,那什么是以罚代判啊?”

“明天上午,到警队交五万元罚款。”

“什么?!又是五万!”徐老二立刻呆住了。

“什么五万,是幺鸡。”糖姐不满地用手指点着刚打出来的牌。

徐老二竟然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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