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共同走过五年的婚姻旅程,正当我们满怀憧憬地规划着未来的孩子时,命运却给了我一记沉重的打击——我被诊断出患有胃癌。
医生紧急要求我立即住院,并支付三十万的住院押金。
我的丈夫薛成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既责怪我没有为家庭带来经济收入,又埋怨我为何偏偏患上了癌症。
我掩面而泣,疾病的到来并非我能控制。
医生看不下去,催促薛成尽快为我办理入院手续。
薛成挣脱了我紧握的手,说:“三十万不是个小数目,我需要回家和我母亲商议后再做决定。”
掌握着家庭经济命脉的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我无力支付押金,只能无奈地跟随他回家。
刚踏进家门,便听到婆婆的哀嚎声。
当我们走进屋内,老太太拿起桌上的水杯朝我扔来,我急忙伸手护住脸部。
水杯坠落在地,我的手感到一阵剧痛。
老太太却反过来指责我不应该破坏她的饮水杯。
真是天理难容,施暴者反咬一口,我又能向谁申诉。
我恳求婆婆劝说薛成,考虑到我平时对他们一家的细心照料,即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希望薛成能先支付我的医疗费用。等我康复后,我一定会出去工作,并将这笔钱如数归还。
婆婆看着我,嘴角露出轻蔑的笑容,她斥责道:“三十万投资在你这个亏本货上,肯定血本无归。别指望将来你能还我们钱,如果你到时候还给我们的是冥币,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感到愤怒,婆婆竟然如此诅咒我的死亡。
我投去一瞥求助的目光,仿佛在寻找一线生机,却意外捕捉到薛成向婆婆传递的狡黠眼神,那扭曲的面容如同冬日里的寒风,让我心中一片冰冷。
这难道就是我相伴五年,携手三年的伴侣吗?!
婆婆立刻心领神会,不容置疑地下达了命令,要求我和薛成结束这段婚姻。
我坚决反对,婆婆却用那双锐利如刀的目光狠狠刺向我,她推开窗户,仿佛要化身为一只绝望的飞鸟,准备投身于无尽的深渊。
这是一场以生命为代价的胁迫。
我的丈夫,那个曾经温柔的男子,此刻却装模作样地抱住婆婆,声泪俱下地哀求,同时催促我先答应离婚,其他事情留待日后再说。
我自嘲地拥抱自己,泪水与鼻涕交织,心中多么渴望那个被癌症折磨的不是我。
但若非如此,我又怎能揭开他们母子的虚伪面纱!
我虚弱地倚靠在墙壁上,单手支撑着桌面,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这套房子是我婚前的财产,一旦离婚,我将无家可归。
再加上这些年来,为了照顾身体欠佳的婆婆,我辞去了工作,没有任何经济来源,离婚后,我将一无所有。
与接受治疗以延长生命相比,离开这个家,我更可能因为流落街头而冻死,或者因无力购买食物而饿死。
无论哪种结局,都比癌症更快地夺走我的生命。
婆婆若真想跳楼,那就让她跳吧,我知道她只是在做戏,我依然选择坚守婚姻。
婆婆见我不受威胁,便敏捷地从窗户跳下,再次向儿子使了个眼色。
薛成立刻卷起袖子,气势汹汹地向我走来,他挥动手臂将我击倒在地,接着抬起脚狠狠地踢向我的身体。
我从未想过,我墨萱生平第一次遭受殴打,竟然是因为我患上了癌症。
男人天生的力量优势让我无法抵抗,被痛打之后,全身如同被烈火焚烧。
薛成发泄完毕后,从冰箱里拿出啤酒,抱着游戏机回到了卧室。
婆婆也拿着瓜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继续沉浸在剧情之中。
在这间两室一厅的居所中,只剩下我,一个浑身沾满血迹的孤独者,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般,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
在我步入婚姻殿堂之前,我曾精心打造了那片玻璃花地板,如今却成了我鼻青脸肿的倒影,如同一面无情的镜子。
我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后悔没有听从母亲的忠告,选择了远离家乡的婚姻。
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站起,一瘸一拐地试图转动卧室的门把手,却发现它纹丝不动。
薛成回到房间后,将门紧紧反锁。
我轻敲房门,薛成却置若罔闻。
我大声呼唤他开门,薛成却怒吼:“再敢吵闹,我还会打你。”
我的目光落在客厅的木质沙发上,低声请求薛成给我拿一条被子。
然而,他怒气冲冲地拧开门,一拳猛击我的面庞,将我打得晕厥过去。
深夜醒来,房门半开,我却失去了再次踏入的勇气。
我紧紧抱着自己,蜷缩在冰冷的沙发上,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落。
如今,我已沦落至此,也无颜向已与我断绝关系的娘家求助。
母亲只有我一个女儿,她是否会在深夜的寂静中想起我?
凌晨三点,我终于沉沉睡去,却被薛成那震耳欲聋的关门声惊醒。
薛成匆匆离去,直到早上十点才带着满身的疲惫归来。
他一进门,便直奔婆婆的房间,商讨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当他走出房间,对着正在厨房忙碌的我投来陌生的目光,那眼神让我感到如同被毒蛇盯上一般的恐惧。
我询问薛成有何意图?
薛成告诉我,他在单位犯了些错误,想要请领导吃饭,希望我能陪同前往。
我被打得面目全非,根本无法见人,本不想去。
但薛成却承诺,只要我能帮忙说好话,摆脱这场困境,他就会为我支付三十万的住院押金。
这让我陷入了两难。
为了生存,我最终还是决定前往。
我在脸上涂抹了一层厚重的粉底,如同戴上了一副面具,掩盖住那些青紫的痕迹,穿上了我出嫁前最华美的衣裳,与薛成一同坐在饭店的私密包厢里。
时间如同流水般逝去,半个小时后,他的上司才缓缓而至。
薛成立刻如同仆人般站起身,带着我向他的上司深深地鞠了一躬。
当我们直起身来,我的目光与他上司的目光交汇,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不是我母亲曾希望我嫁给的门当户对的男子虞博吗?他怎会来到这座城市,还成为了我丈夫的上司?
天哪,为了节省开支,我已经三年没有使用过价值千元的化妆品了,至于那些精华、眼霜,我连过期的都舍不得购买。
我每天用清水洗脸,只有在脸部感到极度干燥时,才会涂抹一些丈夫的大宝。
出门前,我惊恐地发现眼角已经悄然爬上了细纹。
现在,与曾经被我‘抛弃’的未婚夫面对面,我感到无比尴尬。
我多么希望能找到一个裂缝钻进去,或者像鸵鸟一样紧紧抱住自己的脑袋,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
“这位是?”
虞博表现得很得体,他装作不认识我。
我也迅速地装作不认识他。
我好奇地看向自己的丈夫,薛成恭敬地向虞博解释:“哦,虞总,这是我的妻子墨萱。”
同时,他也礼貌地向我介绍了公司的老总。
在席间的一番谈话中,我才知道,我的丈夫薛成在工程计算上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导致地基不稳,必须重建,直接造成了公司一千万的损失。
虞博言辞犀利,就事论事,没有提及原谅,也没有谈到如何惩罚。
虞博表现得很冷静,而薛成却被吓得汗流浃背,脸色苍白。即使卖掉他的房子,再卖掉他,也远远不够两百万。
一千万的损失啊,他根本无法承担。
若因这桩事而失去职位?薛成心中不舍,毕竟他刚刚攀登至部门经理的宝座,在这个小城市中,工作机会如同珍稀的珍珠,难以寻觅。
十五分钟的等待后,虞博感到口渴,便伸手拿起桌上的酒杯。
薛成急忙拉着我起身,走向老总,准备碰杯。
薛成说完祝福的话语,立刻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
虞博也不甘示弱,随之饮下。
我握着酒杯,心中忧虑,因为我对酒精过敏,一旦饮用,喉头便会水肿,呼吸困难。
第三章
薛成却不停地催促我:“喝吧,喝吧,虞总正看着呢,墨萱你怎么了,快点喝啊。”
他见我迟迟不肯举杯,便尴尬地向领导道歉:“虞总,真是抱歉,我妻子太犹豫不决,早知如此我就不带她来了。请您见谅,请您多多包涵。”
我想放下酒杯,但薛成却抢过杯子,趁我不备,直接将酒灌入我口中。
烈酒如火般灼烧喉咙,我惊恐地触摸着自己的脖子,很快便感到呼吸困难。
我抓起包,直奔洗手间。
薛成在身后嘟囔着不满。
我将包中的物品全部倾倒在洗手台上,眉笔、唇膏、湿纸巾......
应有尽有,唯独缺少了我常备的哮喘治疗喷雾。
我的喉咙因过敏而肿胀,只剩下一条细缝,呼吸时发出嘶嘶声。
镜中的我因喘不过气,脸色变得通红。
难道我今夜就要在此终结?
我悲伤地流泪,视线变得模糊,大脑因缺氧而一片空白。
突然,有人从背后抱住我,掰开我的嘴,向里面喷洒药物。
那是熟悉的糖皮质激素的味道。
喉头水肿消退后,我慢慢睁开眼睛,抬头想要道谢。
却惊讶地发现,这个紧紧拥抱我的男人,竟是虞博。
他的双眸中溢满了忧虑之情:“明知自己过敏,为何还要冒险品尝呢?”
我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泪水如同洪水般冲刷着我的脸颊,带走了厚重的粉底,露出了昨日被暴力留下的痕迹。
虞博仿佛穿越了无形的空气,轻柔地抚摸着,低声咒骂道:“这个禽兽!”
门口传来薛成那谄媚的笑声:“哎呀,虞总,您和我妻子先聊着,我有点急事先回去了。”
我挣脱了虞博的怀抱,冲向走廊,大声呼唤薛成的名字,请求他带我一同离去。
薛成原本是缓步前行的,但听到我的呼喊后,他立刻加快了步伐,迅速消失在走廊的转角处。
“这就是你不惜与母亲决裂,也要选择的爱情吗?”虞博将整理好的包递到我手中,语气中带着讽刺:“我看也不过如此。”
一天未进食,又加上酒精的侵蚀,我的胃痛突然加剧,仿佛有无数根针在胃中肆虐。
我无法忍受,紧紧抱住自己的腹部,蹲坐在地。
虞博急忙将我抱起,医院。
得知诊断结果后,他的脸色变得阴沉。
我透过门缝,看到他在走廊的座位上,双手抱头沉思了许久,才慢慢抬起头来。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呼出,最后走进来时,语气轻松地说:“萱萱,待会儿护士会给你打一针,你的胃就不会痛了。”
“真的吗?”我明知故问:“医生诊断我得了什么病?”
“急性胃炎。”他回答得干脆利落。
为了让我信服,虞博还用他那双迷人的桃花眼,坚定地注视着我。
可惜,他的目光中没有焦点。
若非我半个月前为了确诊胃癌,还经历了活检,从胃中取出一块组织进行检查,最终得到了确诊,我或许真的会相信他。
虞博,你在欺骗我。
我并不明了他此举背后的利益所在,亦无深究之意。一想到出院后,我将重返那如炼狱般的家园,我的心便不由得紧绷起来。
薛成所托之事尚未完成,归家之后,是否会再次遭受打击?!
我抬起头,向虞博发问:“我老公的过失,你是否还将继续追究?”
追究,意味着一千万的赔偿金,即使薛成倾家荡产也难以偿清;不追究,则虞博必须独自承担这笔损失。
我深知他财力雄厚,否则我的母亲也不会有意将我许配给这位富有的邻居。
然而,我自幼在他的学霸光环下成长,某日母亲突然满面春风地提议我嫁给心中的宿敌,谁能如此迅速地转变心意呢?
“唉。”我轻叹一声,走到今日这般田地,并非全然我的过错,实在是虞博留给我的阴影太过庞大,每当想起他,我便心生逃避之念。
虞博听到我的叹息,目光随之转向桌边的药杯,低声说道:“那是我们男人之间的纷争,女人只需拿着卡在商场尽情享乐。”
第四章
虞博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中取出银行卡,拉着我的手,将其轻轻放在我的掌心。
我拒绝了。
尽管我与虞博自幼相识,但我们并无血缘关系,最近也只是作为斜对门的邻居大哥与小妹相处,我有何理由接受他的金钱。
更何况,我绝不可能听从他的话,拿着卡去挥霍,作为一个身无分文且背负胃癌的家庭主妇,我无力偿还。
在他转身离去之前,我迅速将卡塞回他的口袋。
护士完成注射后,告知我可以出院了。
虞博搀扶着我从床上坐起,蹲下身来为我穿上鞋子。
直到肌肤相触的那一刻,我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惊醒,急忙收回双脚,但为时已晚,我的两只白皙的脚丫已被他握在掌中。
他的掌心异常温暖。
虞博将只穿了一半的鞋子脱下,转身如同抛弃无用之物般,将其投入垃圾桶:“这双鞋与你不相称,它太过磨脚。”
他边说边不顾脏污,在我那因磨擦而生出老茧的脚上,轻柔地抚摸了一下。
“哎呀!”我焦急地摆动着脚丫子:“你把我的鞋子扔了,我该如何出门?我今天只穿了这一双鞋。”
“我会赔偿你!”虞博弯下腰。
没有鞋子,确实寸步难行,我只得像儿时那样,趴在他的背上,被他背出门。
我们已不再是孩童,两个成年人以这样的姿势走在大街上,自然吸引了众多目光,有的充满羡慕,有的则是嫉妒。
我叫虞博放我下来,他却不肯。
我受不了周围的目光和窃窃私语,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双脚着地,但刚一动,就被他紧紧抱住。
“萱萱?”
“嗯?”
“我背上有伤口,别乱动。”虞博的一句话,让我彻底安静下来。
他背上的伤口我很清楚,那是小时候我们去野生动物园时,我贪玩,非要喂大鳄鱼,而且是沿着小桥一路喂过去。
明明桥头的警示牌上,用红字白底醒目地写着:禁止投喂。
但我执意为之,只觉得有趣,虞博劝不住我,只好紧紧跟随。
当我将手中的最后一块牛肉投入池中,抢到肉的鳄鱼愉快地吃着,另一只大鳄鱼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猛地拍打水面,一跃而起,压在了我的身上。
吓,真的吓死我了。
当鳄鱼那满是锋利牙齿的嘴,缓缓向我张开,它的喉咙如此之大,口水如此之多......
那一刻,我被吓得大脑一片空白。
虞博迅速绕到鳄鱼背后,抓住它的尾巴,用力将那野兽从我身上拖开。
如同猛兽般的鳄鱼猛然转头,意图撕咬虞博,虞博竭尽全力地闪躲,但终究未能逃脱,腰部被狠狠咬中。
当饲养员赶来救援时,虞博的下半身已经浸透在鲜红的血泊之中。
然而,他的目光却停留在泪眼朦胧的我身上,轻声安慰说他并无大碍。
虞博此刻提及的伤口,难道就是当年留下的印记?我心中充满了不安,试探性地问道:“是那次吗?”
他轻轻点头,语气平静:“是旧伤,无妨。”
这人真是让人难以捉摸,既然是旧伤,早已愈合,他为何还要说没事,却又刚才指责我触碰了他的伤口。
难道那些已经结痂的伤口,即使经过多年,仍旧会隐隐作痛?
这是真的吗?
我从未有过如此巨大的疤痕,也未曾遭受过野兽的撕咬,对此一无所知。
哎,无论如何,自从虞博说他感到不适后,尤其是想到那个伤口是因为我而造成的,我就感到无比内疚。
我静静地趴在他的身上,不再有任何反抗。
一路沉默,虞博驾车带我来到了商场,他抱着我下车,直奔那家奢侈品鞋店。
他命令店员将最新款的鞋子全部拿来让我试穿,我面对着眼前五双高跟鞋,每双的价格都足以支付这个城市一套房子的首付,我不敢轻易穿上。
这哪里是鞋子,这分明是行走的财富粉碎机。
我盘腿坐在椅子上,不敢轻易踏出一步,无论店员如何劝说,如何热情推荐,我都不愿伸出我的脚。
虞博打完电话后,挥手让所有店员退下,自己蹲在地上,从五双鞋子中精心挑选出一双米色的,亲自为我穿上,询问我的感受。
我摇了摇头。
虞博冷笑着威胁:“如果觉得不好,就把这里的鞋子全部买下,回去慢慢换着穿。”
“别!”那简直是要了我的命。
我穿着奢侈品鞋,小心翼翼地踩在地上,用心体验,又在店员的热情引导下,站在镜前细细欣赏脚上的华丽。
就这样吧,就选它了。
我告诉虞博,一双鞋足矣,其他的我并未看中。
实际上,并非我看不上,而是我的钱包羞涩。
虞博心照不宣,说道:“就要这双。”
店员点头示意。
在虞博结账之际,他让店员将这款鞋的其他颜色全部展示出来,一并结算带走。
我急忙挥手拒绝:“不,不!”
我无力偿还。
虞博将信用卡递给收银员,微微斜视着我,眼神中透露出强烈的压迫感。
我屈服了。
我,墨萱,就是这样的懦弱,从小到大,一直在虞博的霸道之下忍辱负重。
购鞋结束后,虞博还打算带我四处逛逛,我却坚决不肯。
虞博无奈,只能带我走向车库。
我请求他送我回家,他却让我再等五分钟。
五分钟后,十名店员从电梯中鱼贯而出,向我们的车走来。
第五章
看着店员们一个个对虞博笑得格外灿烂,我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
这些,这些不会都是给我的吧?
虞博打开车门,迅速地打开后备箱,将那些购物袋一件件放进去。
当后备箱被填满后,他提着最后一件走到前排,告诉我里面是海兰之谜的套装,让我在回去见我母亲之前全部用完。
我何时说过要回家见母亲了。
我母亲在我义无反顾地选择薛成时,就已经和我断绝了母女关系。
虞博笑着说:“那就去见你父亲。”
我摇头。
我父亲是我母亲的忠实追随者,母亲指向东方,他绝不会向西方。
当母亲宣布与我这个女儿断绝关系时,父亲立刻收拾好我的东西,送我到火车站,临行前还当着我的面删除了我的联系方式。
最终,当火车缓缓驶离,我透过车窗凝视着父亲那毫无留恋、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悲凉的感慨——我这个女儿,终究是他们爱情故事中的一个意外插曲。
现在,情况终于有所改变,我选择了一个远方的男子作为伴侣,自动退出了他们的世界。
好吧,就让你们尽情享受那昏天黑地的爱情吧!
当车子抵达楼下,虞博提出要帮我提行李上楼,我却不敢接受。
我迅速推开车门,飞奔至楼下,急促地按下自家门铃。薛成和婆婆一同下楼迎接。
婆婆看着虞博,脸上的笑容如同春花般绽放,热情地邀请他上楼共进晚餐。然而,虞博再三婉拒后,婆婆便向薛成使了个眼色。
薛成扶着我缓缓走上楼梯,而婆婆则提着虞博为我购买的十几个购物袋,兴奋地跟随着我们。
我们一踏入房间,婆婆便急不可耐地打开购物袋,一件接一件地仔细查看。
明明是相同款式、相同尺码,只是颜色各异的三双鞋子,婆婆试穿一双不合脚后,仍旧不甘心地试穿另一双。直到她一一试遍,这才不满地嘟囔道:“真是脑子进水了,买鞋居然买同一个尺码。”
我的天啊,这话让我忍不住对着天花板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谁的脚能今天变大,明天变小,后天又变成另一个尺码呢?
难道我的脚是一台伸缩自如的机器吗?
婆婆又试穿了所有的衣服,却发现它们都太紧,她无法穿上。
于是,她看着手中的商标牌,叹了口气:“薛成啊,你老总这么慷慨,怎么就没想到给我们娘俩买一件呢。”
薛成的目光如同毒蛇般在我身上游走,让我感到不寒而栗。
婆婆等了很久,儿子却没有任何回应。
她转向薛成,我因为身体的不适,也看向了薛成。
薛成这才如梦初醒般收回了他那恶毒的目光,换上了一副喜气洋洋的表情:“媳妇能得到老总的喜欢,真是一件好事。我那个工程的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
我曾询问过,然而虞博如同沉默的深海,未曾给予任何回响。
我陷入沉思,若我将虞博的答复直接转述给薛成,那潜在的危险恐怕会如同火山爆发般猛烈。
我深呼吸,如同潜水员准备潜入深海,告诉薛成,他家的掌舵人似乎并未打算放过他。
薛成点头表示理解,他不知从何处得来的消息,称虞博早已步入婚姻的殿堂,遗憾的是,他的妻子无法生育,目前正四处寻找合适的女子,以延续香火。
薛成的目光深邃而意味深长,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落在了我的腹部。
我急忙用双手护住自己的腹部,随后感到不适,又顺着感觉向上移动至胃部。
我捂住胃部,向薛成询问:“三十万的住院押金何时交付?”
薛成以反问的形式回应我:“何必急在一时,你得癌症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待你助我摆脱这场灾难,我自会为你办理入院手续。”
婆婆也催促我,趁着虞总对我尚有兴趣,多展现柔情,多吹耳边风。
我……
我站起身,感觉若再继续聆听,真的会如同翻江倒海般呕吐。
婆婆渴望得到我手中的海蓝之谜套盒,但我拒绝交出。
婆婆向儿子泪眼婆娑,诉说自己独自抚养孩子的艰辛。
她不愧是一位演员,表现得如此委屈,哭得如此凄惨。
薛成要求我将手中的化妆品交给婆婆,但我不肯,这是虞博赠予我的礼物,我无力承担,正思考如何归还,她却想要据为己有。
我告诉婆婆,她可以使用,但必须支付三万块钱,让我还给虞博。
婆婆作为一名十八线小演员,怎会舍得在化妆品上花费三万一套的巨资。
她带着委屈的眼神望向薛成,渴望如同过往无数次一样,不劳而获。
薛成瞪着我,我亦回瞪他,毕竟他目前还依赖我解决工程上的问题。
那可是一千万的大事。
果不其然,薛成的目光如利剑般只停留了两秒,便如同冰山融化般冷静下来,他劝告婆婆在紧要关头不要失态,提醒我现在保养好面容,赢得虞总的青睐才是重中之重。
我本不愿使用,但在夜幕降临时,薛成如同守护者般举着拳头,目光如炬地盯着我,要求我必须按照说明书,将瓶中之物悉数涂抹,方能获得他允许的安眠。
自从与虞博共进晚餐,并收到他慷慨赠予的丰厚礼物后,薛成便不再让我沾手家务,也禁止我触碰那些不健康的快餐食品。
他如同忠诚的哨兵,日日夜夜守候在电话旁,期盼着来自他家老总的召唤。
时光流转,四天悄然而过,薛成在家中憋闷已久,终于在夜晚接到了虞博的电话,邀请他前往月色酒吧,还特别强调不得携妻同行。
第6章
电话挂断后,薛成与婆婆分享了他心中的诸多揣测。
婆婆认为,下属受到老总的邀请共饮,无疑是一件喜事,虞总很可能会在酒桌上将一千万的赔偿事宜一笔勾销,甚至与薛成结为兄弟。
我坐在里屋的梳妆台前,轻轻地拍打着脸上的精华,昂贵的确有其价值所在,我眼角的细纹如今若不细看,几乎难以察觉。
然而,外界之人的行径,为何如此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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