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郎中入秦川,行走在太白之巅

始终认为让灵魂不羁的自由行走,是对于白日梦的美化,行者尤其如此。

读万卷书等同于行万里路,这说法有些扯淡,人在红尘心在云端,这本身就有些幽怨,貌似脱俗,内中意淫的成分十足,不辨雌雄的年代,宋词的味道重了,遗憾的是,真实一直都在,无论多么深刻的阐述和工笔临摹都不能改变真实,

身觉得痛,心却离不开,这就是我行走的户外!

既然选择了远行,就放弃了安逸,走向了涉险,必然会直面生死,生命,原本就不该是一潭死水,即使不能做到生如夏花之璀璨,死如秋叶之静美,那也需要在生命的长河中,以时不我待的足印,踏足梦停留的地方,体验本真生活的况味种种,留下曾经活过的涟漪。。。。。。

先聊几句户外的题外话。

户外这东西,毫无神圣可言,不过是一种体验,好听点是锻炼体魄,通俗点是喜欢玩,在一声声超霸、彪子的鄙夷叹息声,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傻逼模样决绝的离去,貌似为了某种执着的信念而献身,实际不过是如同追求别人家的厨娘——寻找一种危险而刺激的游戏。

这已然是一种不能停止吃药的疾病,放弃安逸,选择涉险,甚至直面生死,病的委实不轻,好些驴友大肆宣扬冲出牢笼,寻找自由,让灵魂不羁的自由行走,这显然不是病了,这是疯了,不过是为了发泄憋屈,暂时的逃会课,搁学校百十米的后山上意淫半天,就神游太虚了,拔仙而去了!

无论登山、骑行还是徒步,都是一种简朴的运动方式,没必要非要赋予什么积极地意义,从人性的角度讲,你攀爬数座高山也不如陪伴露宿街头的乞丐一个夜晚,更甭说仁者爱山智者爱水这种操蛋话,宁肯跑数千里之遥区看山看水看最后的土著民,都不舍得去数十里之外看望养育你的那俩老农民,探个狗屁仁义忠孝?

再谈谈鳌太。

体验与世隔绝的荒凉,感受千载守候的静默。

鳌太,国内顶级的徒步路线,驴子心中期盼的圣地,需六到七天穿越的无人区,十余座米以上相连起伏的高山,直线距离四十公里,需行进一百三十公里左右的艰难跋涉,全程以攀爬石海、悬崖侧切、高山草甸穿越为主,天气诡异莫测,可体验一天走四季,冰火数重天的感受,近年来,虽地方政府不停的实行禁爬,但依然未能阻碍驴友进军鳌太穿越的脚步,据民间统计,自鳌太穿越路线扬名以来,已有数十名驴友永远的留在了这座神秘而庄严的秦岭主峰之中!

惦记了很久这地,捞不着去,憋屈了很久,依然懦弱的不敢辞职,小饭碗没了,连菜市场都去不了,还去爬个鸟山?何况家里还有狮子,外头还有城管,不由得让人忐忑不安,惦记一个人,惦记一座山跟小偷惦记一个丰满的钱包一样,痒。

鳌太穿越很牛逼,回来的没说,模样都漏了,这对于一直渴望牛逼的傻逼来说是一个梦,多数可以成真的梦。由此,年假一休,哥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递交了申请,重新伺候了个月子,事就成了。

找个伴,是必须的,混帐的就算了,体力顾不上,爬山,腿软是会死人的,何况,甭管是鳌太穿越的还是太白观光的,把鳌太形容的都极其恐怖,所以,很有必要拉一个甚至几个垫背的,男的。

哥们上场。

王雷,户外大本营当家的,户外领军人物,蓝天救援队队长。曾结伴小五台。

大脚丫,资深户外骑行者,多次海外骑行,曾结伴库不齐沙漠、华山和海坨山。

23日下午,乘坐青岛至西宁的火车,至陕西宝鸡。一路喝酒,储备能源。

这几年玩徒步,因了时间的原因,基本都是跟随某个俱乐部坐大巴赶路,周边省市的行程基本控制在三天内,大半是周五晚上行路,这样的节奏更像是奔赴一场并不熟悉的游击战,呼啦啦的冲过去,茫然的冲击,惨烈过后,急速的撤退,对于冲击之地,只是个大致的轮廓,更多的是持续的疲惫和接连的奔波,这样的远足,除了磨砺身体之外,早已偏离了远行的意义,无奈的是,这项运动的大多数,都非有闲有钱的阶层,苦中作乐,寻点鹰击长空啸傲山水的错觉,满足一下跟风的自我感觉,如此而已。

远足跟旅行,在中国,或者是在大多数中国人的行径中,都有些变异和畸形,这无疑是祖国的特色,我们从来不懂得尊重生命、敬畏生活,我们更多的是在小心生命、打理生活。

早已厌倦了长时间的大巴行进,摧残身体不说,安全隐患也很多,无奈的是无从改变,这是草根百姓的悲哀,或许不用大把的金钱,但必须拥有宽裕的时间,精心的策划每一场悠闲的远行,用心触摸渴望停留的山山水水,细致的感受每一片阳光的温度、每一朵云彩的优雅,每一束清风的呢喃,每一个脚步的感悟,这样的旅行,才是我们需要却无法企及的。

舒适的躺在火车的卧铺中,与以往疲于奔波的赶路相比,哥们的心变得有点煽情了!

第一天

23号上午九点,进入陕西宝鸡,出站后,王雷的朋友赶来接站,并携带了我们需要的高山气罐,一个热切的拥抱和简单的寒暄之后,伴随着保重、一路安全这样祝福,我们坐上了租赁的面包车,朝着太白县城驶去。

太白县城不大,早先是个山坳中的镇子,这些年因了资源开发的原因,规模逐年膨胀,有了现在的模样,依山傍水,很干净的小城,这里海拔已经达到泰山的高度,风有了些凉意,极目远望,郁郁葱葱的山林犹如刚刚冲洗过的样子,很是赏心悦目,这些年,走过好些地方,对于家乡,有了些淡淡的惆怅,鲁东平原上那个我曾一路讴歌的村庄,已改变了它最初的模样,或许我还会继续讴歌那片土地的淳朴,那份亲情的厚重,但是风景,除了记忆中的那条小河,那片丛林,我似乎再也无话可说。

这次外出,因行程较长,未补充水,我的行囊和脚丫大哥的行囊接近,55斤的样子,在太白补充饮水之后,大约三十公斤出头,按照长时间徒步登山的标准,我们已经远远超过,王雷携带的只有十五公斤,这就是专业跟非专业的区别,我们能理解这种科学的理论,但我们不尊重,在太白县城,强行将三个高山气罐塞进他包,并购买了12个硕大的西红柿一并塞入,让俩老头背这重,小年轻的背这么轻,胡闹嘛!一点也不和谐,违背国家政策,欲哭无泪的王雷从太白县城一路走来直到走到西安,都在不停的念叨“俩坏人!。。。。俩坏老头。。。。。俩死坏老头。。。。。。”

少不更事和为老不尊这样的结合,才算和谐。

离开太白县城很短的时间,到达塘口村,也就是我们徒步开始的地方,高度米。

到达入山口处,已是中午12点半,我们开始就地午餐。

中间,突然窜出一头小野猪,三四十斤的样子,相当挑衅的瞪了我们几眼,随后夺路而逃,等哥几个反应过来,早已经悔青了肠子,这小猪留给我极深的记忆,在随后几天的夜晚思念红烧肉的时候,它一次次无耻的穿行在我的梦中。。。。。。。

简单休整后,已是下午一点,今天的目的地是营地,这是多数驴友选择首日扎营的地方,据说环境不错,有水源,王雷还说,第一天是很多女驴友的崩溃期,运气好的话,还有可能捡俩落单的女驴友,我和脚丫大哥义正言辞的对他进行了鄙视,然后,扔下这小子,窜向了营地。。。。。。。

从米,到,有多米的攀升,这是是身体适应期,适应期的好坏直接影响后面几天的行程,由此,找准自己的节奏是当下的关键,这种攀升,在江北多数的高山中都有存在,例如河北的小五台和北京的海坨山,斜度很大,相当吃力,驴友戏称为——练驴坡。

鳌山的这段有明显的山路痕迹,这是千百年来药农开辟出的山路,说路不太合适,因为整段都是有深浅不一的脚窝串连,相邻一条山涧垂直铺下,林丛很密,风似乎难以光顾,清凉全靠意识中想象的山泉飞溅。

最初,锐气还在,节奏找的不错,首次穿短裤爬山,下体清凉全身爽朗,午后的阳光透过翠绿树叶的缝隙倾洒下来,消融了林丛间的烦躁。

王雷一遍遍的督促我们歇脚吃西红柿,我们婉言相拒,补充维生素的食品要合理分置,每天一个,没得商量,你背到大后天的大后天吧!小子悲凉的闭嘴,眼角漫生晶莹。

高度在慢慢增长,喘息加重!负重登山极致的时候,一点平常很少的重量都可能成为压倒骆驼的稻草,王雷不是骆驼,西红柿也非稻草,但我依然希望看到同一个结局,从登山徒步来说,他是我的老师,但我隐藏了我痛恨老师的情绪,从我不多的几年求学生涯到如今的中年危机时代,我对老师都怀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文革情绪,批斗老师!兄弟显然是受害者,恨屋及乌,他得理解并尊重哥哥的过去!

但我轻视了他的卑鄙,歇息的片刻,他开始悠然自得的啃食西红柿,立马让我和脚丫大哥有了痛殴他的情绪。

伴随着——俩坏人!俩坏老头的阵阵哀鸣声,下午六点,我们赶至营地。

营地不错,宽敞幽静,地段很平,十余米的地方就有流水潺潺,如果不是在鳌太这样的高山,不晓得这地段得有多少伪驴友贼鸳鸯会夜宿此地?

虽然还不足米,但傍晚的风已有些冰凉刺骨,换长袖,冷,抓绒,还冷,没辙,换羽绒好了!

悠闲地扎帐,舒适的抽烟,欢快的烧水,开心的聚餐,最初的这个夜晚,搭配着脚丫大哥自带的葡萄酒,除了缺仨异性,基本算得上温馨迷人。

第二天

24日晨,阴,心情大好。

早早的收帐,简单的早餐,开始新的行程,今天的计划是自营地,到盆景园,过白起庙,穿西跑马梁,浏览导航架,夜宿水洼子营地。

自营地开始有个小幅攀升,行进在松林中间,有些可入眼的美景点缀其中,大片的高山杜鹃接连成片,枝干苍劲,多数的花已凋零,仅存不多的花色素丽,雍容华贵,最为惹眼的是树桩间嬉戏游荡的老鼠,个大体肥,蹲立的样子,好像胖胖的兔子,无惧林间的行人,更远的林丛,有雉鸡觅食,正是育雏的季节,透过林丛远远地窥视,雉鸡母子闲庭信步的样子,温馨至极。

穿过松林,眼前开阔起来,而雾气也渐行渐浓,在影影绰绰的低矮树影中,有些迷幻的色彩蔓延。。。。。。。

盆景园,以低矮的枯树类似于盆景而命名,随处可见一株株枯萎的松树优雅的立于草甸中,不同的是这些意境神秘的盆景都是自然生成,不似城市中的盆景,如同某些残疾的乞丐,皆为人为的扭曲,制造的畸形。

雾气越来越浓,可见度越来越低,在深浅不一的高山草甸中行进不久,白起庙到了,说是庙宇,却丝毫没有庙堂楼阁存在,仅仅是一堆乱石在呼啸的风中伫立,传说,当年白起北秦王赐死之后,其旧部感念其赫赫战功和忠勇事迹,瞒着朝廷,在这偏僻荒凉、人迹罕至的鳌山之巅为其立碑筑墓,每年夏天,旧部后人相约鳌山祭奠战神,感念其生前的丰功伟绩,一代战神就这样安静的长存此地,俯视着八百里秦川,留给后人无尽的遐思和怀念。。。。。。。

(白起庙)

9点开始落的雨。穿过白起庙,行走在被雾气弥漫的鳌山大梁,最初,不过是毛毛细雨,伴随着渐行渐浓的清凉,雨丝变得密集,这是鳌山独有的气息,无论多么出众的人品,也无法抗拒鳌山雨雾的光临,这种奇特的天气是最可怕的潜在危险,即使最精密的仪器和最熟悉地形的向导,面对这样持续的天气,也会望而止步,众多永远停留在这片土地上的驴友,失事不外乎两个原因,疾病和迷失,在浩瀚的自然面前,这抹有着神话色彩的轻纱,有着吞噬一切生命的能力,由此,对于征服任何高山的勇士,我不能不送他俩字——傻逼!征服高山、征服自然,这是人类最不自量力和不切实际的宣言,户外没有征服,只有体验,而且还需在自然容纳你的情况下,心存敬畏的体验。

雨越下越大,冲锋衣裤已经难以抗拒这样的凄风苦雨,寻得一平坦的地界,赶紧的更换雨衣。此次鳌山之行,最大的失误,是忘却了携带雪套,而且三个老男人犯了同等幼稚的错误。在随后的几天内,我们不得不为自己的低级错误付出昂贵的代价。

(导航架)

雨一直下,雾气更浓。在雨雾中蹒跚的挪动,山路的痕迹逐渐的模糊,在临近导航架的位置,雾气的能见度越来越低,我们在导航架的周边,徒劳的划了几个圈,最终,在蓦然回首之间,看到了传说中的导航架,几根普通的树干,简单的搭建,孤单的伫立在辽阔的鳌山之巅,这就是鳌山最具标志特色的搭建物。

自导航架开始,前行变得艰难,持续的雨拂过雨衣,浸湿了衣服装备和鞋子,每一次挪步,都会感觉脚在鞋中溜滑的粘度,而眼前的路,开始出现大片的石海,在雨雾中,显得狰狞而神秘,这种第四纪冰川留下的遗迹,占据鳌山太白山穿行路途的三分之一还多,黝黑硕大的石块无规则的一路延伸,附着在石面上并不起眼的青苔经雨水湿润,湿滑异常,每一次翻越石海,都是一次揪心的生死之旅,你永远无法预知,你即将踩下的那一步,是生还是死,所有的小心都有着徒劳的伤感,这个季节,最有经验的向导也会避开雨天穿行,首次面对这种情形的我和脚丫大哥,开始变得手忙脚乱,即使如此,也难逃被摔得厄运,沉重的背包是把双刃剑,它既会造成上身的不稳,同时在你落地的时候也是你最好的保护,脚丫大哥摔过之后,我盲从的再次摔下,膝盖处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相对于死里逃生的幸运,这样的伤口在那样的环境之下显得微不足道。

雨愈发的肆虐,最初的新奇和豪迈在接连的困苦之后,变得稀薄而脆弱,我开始正视这次鳌太穿越的难度和深度,内心油然涌动着对自己清浅而不愿表露的鄙视。

在这样疾风苦雨的天气中,交流愈发的稀少,每个人似乎变成沉默的行进机器,希望开始变得渐远渐远的时候,药王庙到了。

(药王庙)

一代药王的纪念领地,有几块硕大的石块组建,在石块平坦的部位,有着不过数尺的石屋,这是鳌太的特色,每一个在驴友口口相传的圣地,都异常的简单浅显,若非伫立在这数千米的山巅,这样的建筑更像是某个山村街头巷尾的土神庙。而因为这样的高度和跨度,才赋予了它神圣而迷幻的色彩,我在药王庙前站立了片刻,想起记述药王的那些不朽的传说,心中隐隐有了些时空穿越的错觉。

因为雨,无法停歇,午饭就在风雨中嚼了点简易食物。前方的路,依然是接连的石海和被泥泞占据的草甸,随着延伸,离开鳌山大梁,开始进入起伏的山峦。

原有被踏足的痕迹,渐渐迷失,雨雾让GPS出现漂移,侧切在陡峭的山间,上方时凌乱的石堆,下方是深不可测的悬崖,有着令人揪心的恐惧,数米的漂移也足以让人迷失,幸亏领队,这个我们眼中的毛头小子,一番细致的分析和斟酌之后,终带我们脱离险境,成功的攀上正途。不得不说,这些年,玩徒步,认识了不少的高人,但王雷这厮,给予了我极大地信任,抛开名气不说,单论专业技能和心智,绝对是潍坊户外群体中不可取代的领军人物。

攀上山巅的那刻,希望丛生,更大的激励来自悬崖一侧的画面,在两块青石之间,悬挂着一个粉红的乳罩,几个简单的汉字点缀其中,映入眼帘,熠熠生辉,这绝对是最鼓舞兄弟斗志的画面,言简意赅,折射出在这艰难困苦的征途上,雄驴和雌驴们不屈的斗志和雄起的决心,她的存在如同被广大青年中顶礼膜拜的苍井空大湿一样,言辞不多,却一次次的引导同志们穿过黎明前的黑暗。。。。。。。

我很想见见这个姐妹!亲人哪!

感谢王雷,感谢苍井空,有这对男女的存在,缓解了哥们前进途中的疲惫,并坚信穿过风雨必见彩虹,继续磕磕绊绊的一路前行,途中,开始有不少的高山小杜鹃出现,色泽晶莹艳丽,随处可见的这般野花明显的比家花耐看。王雷一次次的表达着要移植数株回去的念头,作为有着丰富经验的过来人,脚丫大哥给予了相当深刻的警示——这玩意,在外头把玩一下也就算了,弄回去,死球!

下午六点,天已经暗了下来,根据仪器指示,离原定的营地已经不足一里,但面前一眼望去却是深不可及的石海,最终合计一下,在石海的空间之处,择地扎营,三人分头寻找,最终王雷在远处高声呐喊,哥俩冲了过去,环顾四周,这地勉强还行,就是地处太洼,若晚上大雨来及,哥仨必定湿身,一侧的王雷专注的在一块巨石前面用手比划着什么,全然不理会哥们的喃喃自语,我用眼斜视过去,一抹嫣红。。。。。。让哥再次联想到苍井空!

这位也想见,都是巾帼不让须眉的主。

虽然雨未停,但扎营还算顺利,哥仨协作,两个顶着外帐,一个安置内帐,轮番进行,基本保证了内帐的干燥,这就是出行约伴的好处,不过,爷们终究是笨手笨脚,如果约俩女伴扎帐,估计这活打理的会更加体贴入微,更不至于像王雷这厮那样,用整块大姜熬制姜汤,作为姜农的后人,哥们的心很痛很痛。。。。。也隐隐然有了下次不喊他俩喊俩女伴进行实践对比一下的研究心思!

临行前,告诉老婆孩子,来的是景区,扎营也在景区,全程无风险,懂事的闺女往我包里塞了本书和本子,告我晚上别玩手机,保护眼睛,可以看点书,写点有趣的事,晚餐之后,躺在帐里,身子有分裂的倾向,想起女儿的安排,看了几页主子的白银时代,脑子开始混乱,无茶无酒,小波的书难以下咽,拿出已经半湿的笔记本,垫着膝盖,写了简单的几行字,随后听着帐外疾行的风雨,安然的睡去!

一宿无梦,睡得安然至极,王雷不断的表示自己的眼光,选如此舒适之地露营,而且因了那抹嫣红的辟邪能力,哥几个才能睡得如此舒坦,我是个有信仰的人,不太相信辟邪这样的说法,相对于神灵,我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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