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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文字温暖世界
行走世界屋脊的国门
周康平
如果说旅行是一种自我情怀的显现,那么到世界屋脊之巅的这高寒之地,必定是一生某种情结的了结。
到红其拉甫,还真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且不说从喀什到塔什库尔干一路的劳顿,仅是坐车也得坐上六个多小时。窗外虽有不同于内地的独特景色,单调死寂的景象总是透着一种洪荒之感,让人感到一种实实在在的荒凉之意。被狂风削得棱角像刀刃的岩石,被暴雨抽打得毫无生机的山峦,被雪水融化成一道道流沙的山坡,看去都是寸草不生,没有一丝光彩照人的兴奋,只有光秃一片的荒芜。行进的路上,那张悬挂于帕米尔高原的天气之脸,实在让人惶惶不安,变幻无常就是它横空于世的恣意妄为。方才还是阴云密布,转眼就是阳光倾盆,直射的光芒照在脸上和手背上,犹如盛夏骄阳的炙烤,皮肤不需多会儿就能感到一种强烈的不适感。用衣服遮挡没几分钟,窗外突然黄沙四起。须臾,一种弥漫的惶恐就直抵心底。长得壮实的维族司机急忙用他生硬得不能再生硬的普通话喊大家关上车窗。也许是行驶在帕米尔高原,缺氧的空气让我的动作不知不觉慢了半拍。待我关上窗子时,我脸上已扑满了黄沙,这既让人惊心,也令人兴奋。没想到遍地黄沙的帕米尔高原,会以如此这般热情的方式与我亲密接触,让我情不自禁的一阵狂笑。兴奋难当的我,一手抹着脸上的黄沙,一边脱口而出,“安逸,黄沙百战穿金甲!”我的得意忘形惹得我旁边的成都驴友大为不快,她的反击自然也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德性!你咋不喊不破楼兰终不还嘛!”见成都驴友脸色不悦,本想高调一下“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的诗句,立马咽了回嘴里。我确实感到了有些愧意,成都驴友白净的脸上被粘上了一些黄沙。这黄沙对我来说是粗犷之美,对爱漂亮的女孩子来说未必不是麻烦上身,结果是让人家掏出镜子,拿出化袋补妆了好阵子的妆。看到这,我只有低下有罪的头,诚恳地向其解释这不是我的有意为之,同时无不怨恨这作怪的天气让我背上了一回黑锅。爱美心切的成都驴友并没因此原谅我的歉意,一路从此将脸别向了车厢过道,生怕我再次打开窗子让黄沙为她抹上一层化妆。这让我心生不快:如此讲究,要是你生活在这片土地,你咋活?
就在气氛尴尬沉闷之时,窗外飞沙走石的景象突然变成一片阴霾沉沉。远方只见黑云低垂,天际间仿佛被乌云包裹得密不透风。视线变得越来越狭窄。出于安全考虑,停车避险已成了一些车辆的主动选择。没停车的,行驶在我们前面的也是慢腾腾的速度了,如同老牛破车似的。车速慢了倒不要紧,狂啸而来的高原之风倒是让心一阵紧似一阵,给人一种稍不小心车子便有车毁人亡的感觉。
公路边上,停止不前的车辆越来越多,大多是外地的旅行车辆。我以为我们的车也会停在一边,毕竟我们这辆车装了十多名游客。让我意外的是,维族司机对公路边停靠的车只是轻轻一笑,以自得的神态向我们表示他根本没停车的意思。我们的车保持着匀速前进。老江湖的维族司机显然是心有成竹。这时公路上的车辆越来越少,延伸在乌云滚滚之下的公路,显得是那么细长与单薄,感觉狭窄的路面除了满是孤寂便是无限的凄凉,让人顿感人生的景象有如一种黑暗的来临。正当自己感到压抑的时候,紧握方向盘的维族司机,突然哼起了轻快的调子,乐感充满了西域人特有的悠扬,仿佛乌云翻滚的世界,倒成了他高调抒情的引子,轻快活泼的曲调仿佛这时才是它特有的存在价值。我旁边的成都驴友并没被维族司机的调子感染,脸上倒是多了无尽的担心,甚至让我去问维族司机,怎么不停车避险。我当然不会傻到去听她的使唤。我哪能像她那般杞人忧天。成都驴友白了我一眼,以生命诚可贵的精神气概,站起来大声对维族司机发难,说这么糟糕的天气,为什么不停车!成都驴友表达出来的义正辞严得到了一些游客的支持。维族司机面不改色地用他生硬的维族普通话说,“你们的,不懂。难道天气不好,就可以退缩吗?有些事,你们的,不知道的!”说实话,此时,我并没理解到维族司机所说的话意,只明白他是老跑这条线路的人,相信他有对付这种恶劣气候的丰富经验。果不然,在我们的车刚刚行驶出那片阴云密布的区域,一场突然其来的冰雹就从天而降,小指头那般大小的冰雹打得车顶叮叮咚咚响个不停。冰雹密集的刹那,感觉就要穿透我们头顶。好在,这惊心动魄的过程,我们只是享受了不到两分钟的样子,那些停留在乌云区的车辆才是这场冰雹重点中科医院承办青少年白癜风防治援助项目白癜风是否可以植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