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青春忆，最忆是沔师
《沁园春长沙》毛泽东
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
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
漫江碧透，百舸争流。
鹰击长空，鱼翔浅底，
万类霜天竞自由。
怅寥廓，问苍茫天地，谁主沉浮？
携来百侣曾游，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
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粪土当年万户侯。
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一、写在前面的话
人生如梦，转眼年近七旬，按国际新说法从18岁开始至50岁是我的青春年华，其间，20岁进入沔阳师范学习，30岁脱产进修荆州教育学院2年，38岁华师函数4年，43岁省委党校函数3年，48岁进修北京师范大学3年获教育博士称号。回首人生学习路，沔阳师范时间最短，3月进校，11月28日毕业合影后组成新班，学习一个月后于年元月离校，从进校到离校沔师生活实际上只有8个多月，但就是这短暂的8个月给我青春年华留下最宝贵、最美好的回忆。
年，我有幸调入沔阳师范任副校长，恰逢母校建校70周年校庆，我激情澎湃写了一篇散文献给母校，题目是——《青春忆最忆是沔师》。值此母校72级同学聚会之际作为礼物献给大家，供同学们分享。同时非常感谢沔师72级学生会主席天门刘俊华同学牵头组织这次同学会；非常感谢燕列富、马成学、金德林、袁剑英、刘春枝、刘静等老师出席同学聚会；非常感谢沔阳师范原校领导，现仙桃职业学院院长李立勇、副院长徐国宏出席今天的会议，并为同学参观新校舍所做的精心安排；非常感谢为这次聚会作出贡献的刘全新、刘先泽、张新发、叶栋才等校友和同学。非常感谢老朋友仙桃市摄影大师刘远先和潜江好弟兄徐雄才为聚会摄影和录像，非常感谢世界汉诗协会会员、中华诗词协会会员、湖北省作协会员、仙桃市知名诗人作家王永华先生、肖仁沛先生特邀前来参加聚会。非常感谢热烈欢迎沔师72级全体同学满怀喜悦心情，回到母校怀抱参加毕业离别44年首次大聚会！
年，我这个“老三届”初中毕业后回乡务农，年，在焦枝铁路干了40天，其间历经千辛万苦。年春天，正当我对人生前途觉得茫然无际之时被大队书记郑功庭看中，叫我到普庆小学担任民办教师。年春天，经大队支部推荐上了沔阳师范，当时一个大队一个指标，要求是读过初中的未婚青年。年前到岳口检查身体，记得一同前往的有程家英、周发斌、刘波等同学。年3月初，家兄郑功圣给我送行李并陪同我到毛嘴上车。那时，正值国道修成了柏油马路。客车行驶在柏油马路上，一点也不颠簸，我觉得有一种心旷神怡的快感。
进入沔师学习，标志着我从民办教师转为公办教师，彻底地跳出了“农门”。进入沔师学习，也标志着今后可以大展鸿图，改写人生历史。这就是进入沔师的伟大意义。到了沔师，一切都感到新鲜。记得3月3日进校，3月5日夜晚下了一场春雪，桃花盛开的校园红装素裹，分外妖娆，那新鲜的空气沁人心脾，我和同学们都是那样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犹如当年投奔延安的革命青年到了解放区，呼吸的空气是新鲜的，听到的歌声是嘹亮的，自已的笑声也是那样自信的，在校园里走路昂首阔步，豪情满怀，对自己的人生怀着无限美好的憧憬。每天沉浸在无比的幸福之中。这里不同于普庆小学，也不同于毛嘴初中。小学是打基础的地方，初中是长知识的地方。沔师是学习教育专业知识的地方，沔师是培养国家教师的地方。在沔师读书1个月13元伙食费，由国家财政拨款，生活开得不错。
二、誓师大会显勇气诗歌朗诵抒豪情
语文老师胡家猷主讲散文、小说，是我们班主任。胡老师30来岁，身着蓝色对襟服装，一脸络腮胡，英俊中显威严，一手漂亮潇洒的粉笔字写得神采飞扬。上第一节课，胡老师要请一个学生在黑板上写“誓师大会”的美术字。我瞟了全班同学一眼，没人敢举手。我当即自告奋勇地举起手来。胡老师向我点了一下头，示意我上台来写。我在5分钟内就写好“誓师大会”四个仿宋体美术字。教室里响起雷鸣般的掌声。班主任也带头鼓掌。我也感到很自豪。我能自告奋勇地上台写“誓师大会”四个仿宋体美术字，光有勇气是不行的，还必须具有实力。我在毛嘴中学读初中时，看见许先德老师写墙头标语不用打格子美术字信手而成。我就留心观察许老师写墙头标语，毕业回乡我学着许老师用仿宋体写“抓革命促生产”的墙头标语，受到小队长的称赞。我留心观察许老师写美术字，领会了其操作要领，毕业回乡又实践了用仿宋体写美术字，所以当时举手我是成竹在胸的。哪知写出来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难怪当时教室里响起雷鸣般的掌声，班主任也带头鼓掌的。现在回想起来，当时那种勇气是难能可贵的，它使我终身受益。这个细节是肖文洪同学回忆给我听的，他说，从那件事开始，就非常佩服我。
那个时期，各级召开大型会议，群众集会等场合政治空气都是很浓的，大中专院校更是如此。那个时期，时兴唱《咱们的领袖毛泽东》、《东方红》、《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大海航行靠舵手》。有一次，全校集会高唱《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我在前面打拍子，赢得老师与同学的青睐。同一学期，学校举办诗歌朗诵会，我以年3月24日我国成功发射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卫星在太空播放《东方红》旋律为题材，写了一首抒情诗《天地响彻东方红》。我以饱满的热情，富有艺术表现力的姿态，抑扬顿挫地朗诵完这首抒情诗，赢得了全校师生热烈的掌声。经历了写“誓师大会”的仿宋体美术字、集会指挥唱《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打拍子、诗朗诵《天地响彻东方红》三次考验，我对自已更加充满信心。
三、沔师教师个个优秀使我终身受益
教导主任刘汉民学识渊博，大师风范，两眼炯炯有神，广播讲话抑扬顿挫，每次令我心旷神怡。每天朝读后训话，全校学风大振，我求学如饥似渴。现在回忆起来，沔师教师个个是精英。刘汉民老师是教我们作文的，后来调任荆州师范学院任中文系主任。我去荆州时顺便去看望他，刘老师用土煨子煨藕汤招待我。现在回想起来，刘汉民老师无论学识、人品都堪称楷模，为人师表四字用在刘汉民老师身上恰如其分。年3月沔师同学聚会后，我专程到荆州拜访刘老师，并送上我的书法为人师表给刘老师，如今83岁的刘老师仍然精神矍铄，状心不已，他在同学聚会上活用李白的“天生我才还有用”之诗句，使与会同学受到极大鼓舞。我衷心祝愿刘汉民老师健康长寿岁。胡家猷老师是教我们散文、小说的，后来调任沔阳县县长、天门市委书记、荆州地区常务副专员、湖北省粮食局、水产局局长，后在省政协退休。四班语文老师燕列富后来调任仙桃市宣传部长、政法委书记、仙桃市商检局局长，后调武汉海关退休。陈咏、林沛昇是教我们议论文的语文老师。陈咏老师那时刚刚解放出来，他教学功底深厚，教学认真负责，他对议论文的论点、论据、论证层层剖析令我们茅塞大开。李俊群是教我们汉语的语文老师。这些老师都知识渊博，教学严谨。他们讲课通俗易懂，我们都能接受，而且终身受益。
我这里要特别提一提林沛昇老师。林老师是广西人，共产党员。林老师除了给我们灌输知识外，还非常关心我们的身体健康。春季学校流行感冒，林老师用一块烧红的铁淋上食醋，寝室里散发着酸醋味，用以预防感冒。我从林老师那里感受到教师的慈爱，也学到了预防疾病的生活小常识。
一次，周崇义老师给我们讲《海螺渡》的公开课，我们听得聚精会神。当时周老师讲完后见我戴着手表就问我离下课还有多少时间？（我那时戴一块叔父送给我的老掉牙的苏式手表）我信口说道，还有三分钟。过了一会周老师又问，还有几分钟？我说手表没有走。周老师听后哈哈大笑。
邓小平当年推荐选拔学员的举措，是突击培养人才。沔师学习一年，教育局有个精神，年龄小的继续留校学习，年龄大的提前上班。记得提前上班的有毛嘴的朱从达，杨越的毛尚贵、周家福，徐鸳的程家英（毕业工作几年后到岳口小学任校长）。记得刘汉民老师在欢送毕业学员的晚会上朗诵小学教师赞歌：
我站在这欢送晚会的台前，
拿不出精彩的节目表演，
唱一曲小学教师的赞歌，
送给亲爱的毕业学员。
四、两下新西湖农场劳动锻炼磨意志
暑假报名留校到张沟新西湖农场插秧，住在一所小学。一床席子，一床蚊帐，生活很艰苦。去劳动要用手拉渡船渡河，唐胜杰老师抓柳树梢靠岸，脚一滑把柳树梢抓断了。一农民扯皮要赔，说了一些很不中听的话，闹得很尴尬。这应该是一个不愉快的场面。去秧田要走很远一段路，中午要遭烈日暴晒，插秧时经常有蚂蝗往腿上叭，插秧时腰疼就把胳膊搁在膝盖上，生活也不怎么好。尽管觉得吃亏不讨好，但我们都没有丝毫怨言。因为那时思想很先进，报名留校就是准备吃苦的。
一天，收工时，到一条涧沟洗手脸。唐胜杰老师不小心把眼镜掉落在水沟里，唐老师在水里反复摸就是摸不到。我帮忙摸，一下就摸到了。
11月份，二下新西湖农场收割稻谷。劳动期间我病了，睡在窝棚里不想吃饭。时有松滋女同学田尊玉前往窝棚亲切地看望我，几次帮我洗衣服。我当时很激动，感慨万千：田尊玉同学除了白净的皮肤，丰满匀称的身材，一双眼睛含情脉脉容貌美外，更重要的是她有一颗热情帮助人的美好心灵。这种同学间的深情厚谊，我时刻牢记在心。一晃四十年过去了，我仍记忆犹新。
五、参加文艺宣传队沔师生活精彩纷呈
沔师的文艺宣传队由陈辉武组织，我是文艺宣传队队员。在一次文艺表演中，我表演对口词《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体育老师陈新朋表演《我们战斗在农业战线上》。李仁魁写了一首对口词，我和他表演忘记台词，在台上卡壳了，草草收场，出现了一个喜剧场面。我曾创作过一个批“唯心论”的相声，彩排时请燕列富、李俊群老师指导点评，记得燕老师看完后说，欠火侯，给人一种忍俊不禁有喷嚏打不出的感觉，李俊群老师则示范表演，后来演出效果很好，台下笑声、掌声不断。沔师宣传队大部分是女生，所排练的藏族舞蹈《金珠玛米哑咕嘟》，由松滋美女张远淑报节目四个字“金珠玛米”，众演员一下出台齐声“哑咕嘟”。这个镜头印象深刻，记忆犹新。还有沔师“三英”，我这里说的三英不是《三国演义》中三英战吕布的那个三英。我说的三英是沔师三位女高音，她们是：覃现英，松滋人，京剧《红灯记》中《我家的表叔》唱段唱得很好。林贤英，天门人，《智取威虎山》中《小常宝》唱段唱得好。桂勇英，洪湖人，一曲陕北民歌《山丹丹开花红艳艳》唱得很好。她们的歌声甜美令人陶醉，赢得了沔师师生的好评，优美的旋律至今在我脑海里萦回，在耳际回响。
在沔师学习期间，除了文艺活动精彩外，其他活动也是非常精彩的。游泳健身是很好的体育活动。学校精心组织了7.16横渡汉江，两次试游能游米者就可参加横渡汉江。横渡汉江时每人配置一个板车胎做救生圈，水上健儿横渡汉江的气势是可以作特写镜头记录下来的。在游泳时，不巧板车胎缠在腿上了，我没有惊慌失措，因为在水中一惊慌就要幌魂的。我沉着应对，索性丢掉板车胎，鼓足勇气滑游到下游靠岸。下午小腿抽筋很厉害，邵建民（洪湖大沙湖农场人）在我腿上跪了10分钟，才没抽筋了。
抓小偷也是很精彩的一幕。年元月，首次领到工资29.5元，同学们都发出了感慨：“十年寒窗苦，二十九块五（29.5元）。”小偷的信息可灵通了！我们在沔师才领到第一个月工资的当晚，夜里小偷就翻墙进来搜荷包。周贤游发觉有人搜荷包，发出一声惊呼：“有人搜荷包！”大家都迅速起来，当时我懒得起来。小偷发现寝室的学生有警觉，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只见小偷迅速溜出去，同学们也紧追出去。这时我也起来了。小偷惊慌失措，沿着操场跑了三圈。同学们仍紧追不舍。我没有参与追赶，只是最后起床走出寝室看个究竟，在小偷仓惶地从我身边经过时后面追的同学大喊“抓住他”，我一扫堂腿，小偷仆地啃草。同学们追上来按住小偷一顿拳打脚踢。不知是谁拿来了一个装有白油漆的钵子，扣在小偷头上。这时同学们就不打了，因为一打浑身就会沾上油漆。看来是这个油漆钵子救了小偷的命。同学们迅速将小偷扭送派出所。第二天，同学们都发现自己身上沾了白油漆。小偷搜荷包没成功，又被同学们一顿拳脚扭送派出所，偷鸡不成反折一把米。第二天，同学们议论起昨晚抓小偷的事，我无意中听到有人说：“要不是郑功信一扫堂腿，我们还要追，说不定让小偷跑掉也不可知。”我听到后很受用。
六、同学五湖四海友谊地久天长
当年沔师的同学分布在原荆州地区的沔阳县、天门县、潜江县、松滋县、钟祥县、洪湖县。最要好的同学有肖文洪、张贵荣、李诗民、娄尚仁。还有一些同学在毕业后也有交往，在交往中关系日渐浓厚。
记得暑假到张沟新西湖农场参加插秧劳动后回家玩了几天，又去天门同学肖文洪家玩。肖文洪同学住天门县小坂区东庙公社绿化大队。搭车经牛皮桥到达天门县城。从天门县城往东走，过天横桥沿途问绿化大队，都说不知道。原来普通话里的绿（lǜ）字的读音老百姓不懂，当地老百姓读（lòu）化大队。我问道旁一个打瞌睡的老人，“牛娃子”（肖文洪的乳名）是几队？老人指着后面说，就是这家。我急忙往这家走去，当我闯进堂屋时，没发现肖文洪和他的父亲，以为走错门了，正在犹豫之际，牛娃子从套间（堂屋后面的一间）走出来叫一声“郑功信”。我从内心发出感慨，终于找到了！乡亲们见我穿的汗衫上印着沔阳师范，都说牛娃子的同学来了。一件印有沔阳师范的汗衫在当时是那么地起眼。肖文洪家门前有一条河，河堤外是一片开阔地，栽着大片的杨树，树木已经成林，郁郁葱葱。我顿时明白这个大队为什么叫绿化大队了。白天我们在一起读《青春之歌》，吃饭请来了陪客。肖文洪的父母非常好客，把家里好吃的东西都弄出来吃，我在那里玩了大半个假期才回。这是同学间的友好拜访，很有意义，我至今难以忘怀。
肖文洪很讲究卫生，衣服常洗得干干净净，物品摆放有序，同学们戏称他“卫生家”。我与肖文洪毕业后没有间断往来。肖文洪的结发妻子患乳腺癌去世多年，据说又找了一个老伴，前些年随儿子到南方去了。张贵荣一直在教学第一线打拼，曾被评为全国优秀班主任。他在潜江市优质初中浩口苏港中学任校长多年，为人正直，品德优良，因患糖尿病提前退养，近几年赋闲在家。年，我曾动意叫他来江汉外校主管初中，因身体原因未能履职。娄尚仁，人称孔夫子，说话讲究，衣着朴实，毕业后曾担任一所学校校长，后来一直在积玉口太和小学任教，直到年年满60岁才正式办理退休手续。可称一辈子扎根乡村教育的教育志士。因近十年来我在潜江工作，所以一直与他保持友好往来。年金秋的一天，我曾带外孙王诗路约娄尚仁一起到借粮湖观光。在烟波浩渺的借粮湖畔，我们共叙同学友情，共进晚餐。我自酿的一瓶好酒，与娄尚仁对饮。平时虽滴酒不尝，那天二两下肚没醉。娄尚仁一杯接一杯，待杯底朝天，意犹未尽。我拿着酒瓶往下倒，模仿孔乙己“多乎哉，不多已”。于是二人开怀大笑。女同学中，记忆特别深刻的是松滋的陈功芳同学，因为我和她是同桌，40多年来，我们一直没有取得联系，也不知道她现在究竟在哪里，年秋天，正当我对她陷入深深思念之中的时候，她突然给我发来短信：
郑功信老同学，我是陈功芳。那年沔师一别，音讯渺无，我非常想念你们。当年那个才华出众，英俊潇洒的男同学你还好吗？是否还记得我？我84年调武汉市长虹中学教语文，现已退休。每当我回松滋老家路过仙桃时，就勾起了我深深的回忆……当年那一张张鲜活可爱的面容、那个在我心目中出类拔萃的男同学，令人难忘……几十年过去，弹指一挥间，老来的我们如今又重逢，是缘分、是天意……祝老同学好！
功芳老同学你好！非常高兴十分惊喜收到你的来信，几十年来你的亲切面容一直在我脑海萦迴，因为我俩曾经同桌。我非常欣赏你的纯真，特别有同桌的你的温馨陪伴。。尽管我后来到教育学院进修两年，华师函授三年，省委党校三年，北京师大脱产三年，但这加起来都比不上沔师一年！我曾在去年同学聚会时以青春忆最忆是沔师为题与多位同学校友回忆沔师难忘岁月，大家至今仍然处于兴奋与美好回忆之中。这篇文章我会发给你分享。这次不能来我深感遗憾！后天聚会我会发照片给你。还会将去年聚会的有关资料寄给你，你把详细地址发给我。我到武汉定拜会你。我相信你我的友谊与联系定会带给我们更多的快乐幸福，让晩霞布一道绚丽多姿的彩虹！
功信老同学：你好！当年，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我们朝夕相处在一起读书学习，生活，是多么的有意思。毕业后天各一方，一晃40多年过去，彼此深深挂牵。正如胡适白话诗里的：“也想不相思，可免相思苦。几度细思量，情愿相思苦。”功信同学你说，同学间的情谊，何等深厚，珍贵和不易！本周星期六同学聚会，这是难得的机会，我何尝不想参加？可是有件事确实走不开，只等下次有机会再来拜会老同学们。望你常来武汉玩。明天晚上加甲氧沙林液白癜风诚信企业